【all文】存在感6
甜虐甜 完结
ooc归我
✖️禁止上升
解
车窗外树影婆娑，马嘉祺沿途看着风景，直到一个红绿灯旁，看到平常回学校都会经过的建筑物时，才发觉不对。
马嘉祺身子前倾，拍拍司机的肩膀问，“哥，我们现在去哪？这不是回公司的路吧？”
“嗯，去北电接人，一起回去。”，司机抬头瞧了一眼后视镜。
去北电还能接谁，马嘉祺不用接着问都知道了，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耀文，不知道耀文有没有听到他和司机的对话。
刘耀文此刻正跟宋亚轩一起回顾舞台，看的不亦乐乎，只听到零散几个字，顺口问马嘉祺和宋亚轩，“马哥，你们俩什么时候回去？下午在回去呗？”，说着，又悄悄抬眸看了一眼马嘉祺。
马嘉祺正在想事儿，愣了会神才回答，“嗯，对，陪你吃了晚饭才回去。”
话音刚落，车稳稳当当停在了北电门口，一个人拉开后座门，往里面望了一眼，最后关上，坐到了副驾。
车里一时间之间陷入了死寂，没有人说话。丁程鑫不自然的看向后视镜，声音紧巴巴的，“你们继续聊啊，我上车前还听到你们在说话吧…”，说完又不太确定的补一句，“应该没听错吧。”
马嘉祺离丁程鑫的座位最近，扫了一眼丁程鑫的侧脸，看不见面部表情，但光看咬肌，应该整个人都绷着，突然有点想笑，又硬生生的憋住，难得看到这样为难的丁程鑫。
最后是刘耀文的一个喷嚏打破了死寂。
刘耀文刚打完喷嚏的嘴巴还没合拢，眼睛还半眯着，关心已经传来，“怎么了？感冒了吗？早上看日出吹到风了？”
这一连串的问题，属实把刘耀文听的有点晕，揉了把鼻子睁开眼，隔着座位便迎面对上了丁程鑫焦急的眼神，刘耀文的眼皮，不自觉的颤了颤。
“阿”，刘耀文下意识先应了一声，才解释道，“没，就是鼻子突然痒了一下才打的。”
丁程鑫一直盯着刘耀文的眼睛，没接话也没继续询问，就像在确认他有没有对自己说谎，然后点了点头又了转回去。
在丁程鑫转回去后半分钟之内，刘耀文打了第二个喷嚏，心想着不好，果不其然，丁程鑫的声音又来了，“你什么情况？确定没有不舒服？”
刘耀文被问的都有点心虚不确定了，仔细回想他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，所以他还是肯定的说，“真的只是鼻子痒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，丁程鑫表情严肃的又上下打量一遍刘耀文。
刘耀文眨巴眨巴眼没再说话，只是在心里祈祷，求求了，不要打喷嚏了，鼻子先生你给点面子我。
显然，鼻子还是给刘耀文面子了。刘耀文发觉自己鼻子又有痒了的冲动，提前捏住，但还是打了一个内敛许多的喷嚏。
这次丁程鑫没在问刘耀文，而是直接对司机说，“哥，去医院一趟吧。”
刘耀文吓得不轻，赶紧摆手，“不用不用，我没有不舒服，就是可能空气干燥有点灰尘，鼻子有点痒才会这样的！”
宋亚轩看着丁程鑫瞪刘耀文，适时插了句玩笑话，“丁哥，你这关心怪让人窒息的。”
“开点窗流通一下空气吧。去医院就严重了，公司有药，可以提前预防一下。”，马嘉祺也说。
丁程鑫没在坚持，只是交代一句，“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赶紧说，不要憋着，听到没？”
“知道的。”，刘耀文挺直腰杆，乖巧点头。
在无言之中练了一下午的舞蹈和声乐，除了必要交流，丁程鑫压根没找到可以和刘耀文单独谈谈的机会。
丁程鑫站在门边看着镜子里的刘耀文收拾东西，那样可以直视着有起伏的正面，而不是没有情感的背面。
乘着马嘉祺和宋亚轩去厕所之际，丁程鑫试探性的开口，“耀文，我们说会话吧？”
刘耀文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，没转身，接了句，“你什么时候回去？”
听到这句话，靠在门边的丁程鑫眼神亮了亮，立马站直调笑道，“怎么了，不舍得我走啊？”
没等刘耀文回答，丁程鑫走过去，站定在刘耀文跟前，“耀文对不起，我上次不是故意说爱穿不穿那些话的，我没睡醒，脑子不好使，你别计较，也别生我的气了，对身体不好，人憋久了是很容易生病的。你要是想骂些什么，你发泄出来，我受着。”
刘耀文看上去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不解，迟迟没有说话，丁程鑫提着一颗心，钓在嗓子眼，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刘耀文缓缓吐出一口气，没什么表情的说，“不重要了。”
那一瞬间，丁程鑫感觉眼前发黑，反胃想吐，脚步都快站不稳，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漂浮，什么叫不重要了，是我不重要了。
早上看到的海面双人影子照片，此刻正侵蚀着丁程鑫大脑，将他淹没，胸腔大幅度的吸取氧气，这几日的憋闷如洪水一般爆发出来，“你可以和马嘉祺一起去玩，可以和宋亚轩一起嬉闹，唯独我不可以是吗？”
刘耀文被丁程鑫突如其来的吼叫，震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，淡淡的双眉拧在了一起。
闭口不答，无形之中就像给燃烧的烈火添了把干材，丁程鑫已经面露愠色，但还是握紧拳头，极力克制着自己，尽量一字一句把话说清楚，“我努力请假回来，我想要和你解决问题，想要我们之间不是这样，结果一句不重要了，把所有过去存在的回忆以及我现在所做的事，全部都否定掉吗？刘耀文，无理取闹也要有一个度。”
丁程鑫越说，胸腔起伏的越剧烈，脖子上的青筋被涨了出来，声音也越说越弱，甚至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音，只有泛红的眼尾，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刘耀文眼前。
因为不久前才结束跳舞的原因，刘耀文额前还布满了未擦去的汗珠，一滴汗水顺着眉毛掉落在眼睫处，停留了会儿，又沿着卧蚕一路下滑到下颚，就像一滴无声的眼泪。
丁程鑫的误解，仿佛一根鞭子抽到了刘耀文心口上，难以言喻的委屈，刘耀文紧紧咬住嘴唇，努力把眼睛睁大，想让湿润的眼眶被快速风干。
等湿意被逼退了，刘耀文才喉咙发涩的想解释，可一开口又变成了针锋相对，“我话都没说完，所以现在连听我说完一句话都听不了了是吗？”
丁程鑫低着头，鬓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眉眼，刘耀文只能听见吸溜鼻子的声音，往四周望了望，走了过去。
直到刘耀文离开几步了，丁程鑫才红着眼睑猛地抬起头，声音哑到快听不清楚说些什么，“你去哪里？”
看到刘耀文停在桌子前，丁程鑫才暗暗的放下心，他怕刘耀文在留给他一次背影，一包纸巾从天而降，打断了丁程鑫的思绪，惯性的抬手接住，看清东西，张嘴就说，“我没…”哭…
“拿来擦汗。”，刘耀文冷冷的打岔。
丁程鑫哑然。
马嘉祺和宋亚轩回来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。刘耀文跟宋亚轩对了一个眼神，没在走回去，而是背对着丁程鑫说，“我没说完的话是指之前发生过的矛盾都不重要了，当下才比较重要。”，刘耀文又深呼了一口气才有力气接着说，“不过丁哥你好像还是不懂，我只是不想大家读了大学，有了新的精彩的生活后，遗忘了我。我想你们偶尔能想起我，所以我有时候不受控制的发脾气，那都不是我的本意，那只是我确认你们还爱我的手法。我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了，我会改的。”
刘耀文说完，没给丁程鑫反应的时间就离开了练习室。宋亚轩默默跟了上去，离开前拍了拍马嘉祺的肩，“马哥，你留下陪丁哥吧。”
丁程鑫卸力般跌坐在地上，双目空洞，他早该意识到才对，从宋亚轩在群里说那句话时就该明白，是他一直把刘耀文当做小孩，觉得脾气过了就会主动找他和好，可他忘了，就算是大人也会敏感。
马嘉祺走过去蹲在丁程鑫面前，把手机里和刘耀文的聊天记录翻给他，这只是他主动里的冰山一角，但他相信丁程鑫看了便会更加理解。
刘耀文一路都闭着眼睛，宋亚轩也没说话，他等刘耀文自己开口。可到了拳击馆，宋亚轩也没听到刘耀文说些什么。
宋亚轩看着疲惫不堪眼神飘忽的刘耀文，想制止他继续打下去，“刘耀文，够了，再这样下去，你会虚脱。”
“为什么我不能完全狠下心。”，刘耀文一拳重击，“为什么。为什么！”，又一拳重重打在沙袋上。
“如果是这样，那你就不是我们认识的刘耀文了，那个天生勇敢但却温柔细腻的刘耀文。”，宋亚轩几乎没有思考，脱口而出。
这句话成功让刘耀文停下动作，疲倦如同狂风席卷而来，从脚底钻到皮肉、直至骨髓，霎时间，刘耀文双腿发软，靠坐在了富有弹性的围栏上。
刘耀文回到家直接无视了三人，进房间关门锁门，行云流水一连串做完，然后倒在床上，闭眼睡去。
丁程鑫看着自己做的小面，转身倒进垃圾桶，宋亚轩替刘耀文解释了一句，“他太累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看的出来，双眼都凹陷了。小面冷了就不好吃了，这会才八点多，耀文这一觉应该睡不踏实，醒了会饿。”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丁程鑫过了会又说，“你们先回校吧，太晚不安全，我等耀文醒。”
本就空荡荡的房子，因为两个人离开，显得更加冷清，没有人味儿。
丁程鑫独自在客厅坐了一会，一种难以形容的焦虑爬满全身，像蚂蚁啃食，密密麻麻，身心难安。
刘耀文这一觉是被自己活活吓醒的，梦里，他一个人在大马路上，一眼望不到尽头，他找了好久，都找不到一个身影，只有几声辽阔的鸟叫声，好不容易有一辆车经过，可没有人愿意停下等他，也没有人听见他的呼救。
醒来还是一阵的心悸，刘耀文口干舌燥，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。
丁程鑫听到动静便立刻跑上楼，想了想，又拿起他不知道重新煮了第几碗的小面和水，一并带上了楼。
“耀文？耀文你醒了吗？快十二点了，肚子饿不饿？要不要喝点水？”，丁程鑫声音轻轻的，像是在安抚，更像是怕吓到里面的人儿。
刘耀文打开门，看到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他面前，梦里的恐惧和现实里的憋屈交织在一起，顷刻间，全部崩塌瓦解。
刘耀文紧紧抱住了丁程鑫，触碰到温热的身体，他才有了实感，太好了，梦都是相反的，丁哥果然不舍得他。
丁程鑫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，撞的手抖了一下，手指扭曲的扣着碗底，才堪堪没有让碗飞出去。
丁程鑫又把声音放轻了些，“崽儿，哥也很想跟你继续抱着，但我听到你肚子叫了，我们得先填饱肚子对吧？而且我今晚已经浪费了很多面条了，要是这碗打掉了，那你就要饿肚子咯。”
刘耀文的重点显然放的不对，但还是先松开了手，看着丁程鑫的眼睛问，“为什么会浪费很多面条？喂给门外的流浪小猫吃了？”
“噗嗤”，丁程鑫被刘耀文的脑回路给笑到了，这小家伙还没睡醒呢吧。
丁程鑫先把人拉到床上坐着，盯着人儿喝完一杯水，才继续开口，“是啊，喂给你这只小猫吃，不过这只小猫不流浪，他有家。”
“我才不是小猫。”，刘耀文小声反驳，丁程鑫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缝，温声道，“趁热吃，你边吃边听我说。”
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，为了保证你醒来时可以吃到热食，所以做了很多碗。”
丁程鑫解释完，便全神贯注的看着刘耀文吃小面，忍不住在心里想，小孩不去做个吃播也挺可惜的，又在心里否定自己，还是算了，做了吃播，我可能就遇不上了…
还没臆想什么，一碗见底了，像是知道丁程鑫会说些什么，刘耀文抢先一步，“吃饱了丁哥。很晚了，我们快洗澡休息吧！”
看着丁程鑫眼底的乌青，还有一晚上担心自己，刘耀文只想赶紧让丁程鑫回去洗漱睡觉，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，“丁哥，你今晚应该不回去了吧？”
丁程鑫伸出双手揉了揉刘耀文肉肉软软的小脸儿，“是啦，早上才回。”
刘耀文彻底放松下来，又对着丁程鑫甜甜一笑，好看的卧蚕变得更加饱满。
丁程鑫一大早要回学校，不忍心叫醒，只好悄悄的进刘耀文房间看一眼，摸摸他睡得凌乱的头发，自言自语般，“我回学校了喔。”
到学校，丁程鑫看了眼手机，还有将近半小时的空余时间，在不打扰刘耀文清梦和让刘耀文有安全感之间，丁程鑫犹豫了好一会，还是决定打过去，好不容易跟小朋友和好，他可遭不住再来一次。
丁程鑫没想着一遍能拨通，已经做好了间断拨给刘耀文的准备，可没想到才响了两声，刘耀文的声音已经透过介质传递到耳边，“喂，丁哥，你到学校了？”
“到啦到啦，你起床了吗？这么早。”，丁程鑫整个人都忍不住雀跃起来。
“嗯，一个很难请的编曲老师来了…”，刘耀文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，像是有人进来了，还没等丁程鑫回应，刘耀文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，“老师来了，我先挂了。”
丁程鑫听到“嘟”的一身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，有点像刚被人摸顺了毛，结果那人忽然撒手，搞得自己心里痒痒的，他决定任性一回。
这边刘耀文正和老师打着招呼，感受到指尖的手机在振动，低头憋了一眼，不可思议的挑眉，跟老师示意了一下，还是接了起来。
“是哥哥耽误弟弟见其他的人了吗？好吧我知道了，弟弟去忙吧，我挂了，没关系的。”，丁程鑫憋着笑，故意逗刘耀文。
刘耀文的脸瞬间红透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，手指又开始了一项巨大工程，还不放心的往老师那边看了一眼。
丁程鑫知道刘耀文容易不好意思，打算放过他，“好了，开玩笑的。你快去学习吧。”
刘耀文替自己捏了把汗，刚把手机从耳边拿下，又听见丁程鑫说，“等等，不要改，你不无理取闹，是哥没懂你，我无理取闹了。”
彻底挂断后，丁程鑫正准备熄屏，眼珠子转了转，又打开了那个没有刘耀文的群聊，打了几句话发过去，刘耀文最近怎么回事？会不会对你们随意散发可爱？
该群已被群主解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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